裴慕隐一开始没听懂,后知后觉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快被气笑了,指节的伤还没结痂,这下又拳头发痒。
而祝荧默契地预料到了他想干什么,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不要在这里动手。
“你来干什么?”祝荧问。
裴慕隐别扭道:“你导师给我发了邀请函……”
“既然是来给他女儿庆生的,就不要折腾出什么见血的事情来。”
梁简没想到他们还有联络,在自己的印象里,不该老死不相往来?!
高中时裴慕隐就不好招惹,现在更加难以得罪,他看乔总气得干瞪眼,又不敢与年轻力壮的alha正面硬碰硬。
“算了。”梁简也拉住乔总,“早知道你们认识,我该告知你千万别小瞧了他。”
裴慕隐道:“你如果有这闲工夫,先教教他怎么管住自己的脏手,少去骚扰别人吧。”
他说完就带着祝荧往外走,路过空着的屋子时,直接将人拉了进去。
移门被合上,挂了“有客”的牌子,他不由反抗地顺着祝荧的手腕往上滑,撩起了祝荧宽大的浴衣袖子。
祝荧感觉到温热的掌心摸过肌肤,挣扎道:“你有病吗?!”
裴慕隐盯着被梁简隔着衣料摸过的那处,道:“我看我是病得很严重,别人碰你一下都不行。”
他道:“刚才在找你的时候,我听你同学聊天,说要催促你赶紧来下水。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有疤?还敢在公共汤池里脱外套?”
有伤痕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即便形状可怖,也无关紧要。
但祝荧身上的关乎流产,现在看来,孩子的亲生父亲还跑得没影,着实不该露在众人面前,以免牵扯出更多的议论,以至于缠上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