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顿了很久没想好措辞,最后道:“为什么要找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
这话的语气是肯定的,比起疑惑,偏向于抱怨和不平。
祝荧反问:“当时怎么分得清那个人到底珍不珍惜自己?”
问完,他又说:“你不也一样,还没看清我,就敢和家里撕破脸了,搞到后面像个笑话。”
裴慕隐道:“你那时候笑过吗?”
“笑啊。”祝荧说,“到头来我的心意都没被确认,挺戏剧性的,不过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经常有不太现实的感觉。这样也好,我总算没那种感觉了。”
他不用试图理解裴慕隐的世界,不用再被动接受裴慕隐的浪漫,是惊喜还是惊吓,都与他遥远了起来。
而裴慕隐则不会再买旧款的打折货,也不会逛临期的打折区。
和廉价有关的形容词本就不该与他挂钩,包括清贫的恋人,他在抛下后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轨道。
裴慕隐咬牙切齿道:“这样也好?”
“你不会觉得我要和你复合吧?”祝荧道,“喝酒讲了几句醉话,结合期干过点糊涂事,裴先生千万别自作多情。”
裴慕隐烦闷道:“我没有,你也没有那最好,我们都没负担。”
“从没觉得你会有负担,断绝来往断得那么爽快,谁也找不到你。”祝荧意有所指,“我为谁生过孩子,这能让你好奇多久?八卦欲过了两周就该散了。”
裴慕隐蹙了下眉头,没意会到前半句的深意。
他难得没有装作淡然,否认:“这不是好奇。”
身形修长的alha比祝荧高了半个头,祝荧微微抬了点下巴,才能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