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半个月前,要是得知自己可能成为心上人的孩子的继父,他绝对会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不仅是坏了,这种卑微的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祝荧怎么敢提出来?
裴慕隐反问:“你想让我当他的继父?”
祝荧看着裴慕隐脸色发白,眼睛弯了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好好争取。”
裴慕隐察觉到话语间的调笑,被气得不轻:“你知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胡话,当我没有自尊心?”
“你当然很骄傲,可事实摆在这里,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祝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架势想要下床。
然而过了半分钟,他还是一动不动,有些郁闷地用指尖抠弄床单。
裴慕隐见他这种小动作,心知他是躺了太久没力气。
“既然醒了,那我们走吧。”裴慕隐使坏道,“你室友还说今早天花板漏水,等着你回去了再维修。”
“哪里漏水啊?”
裴慕隐悠悠道:“你的衣橱顶上。”
话音一落,祝荧咬了咬牙,明显是着急了,有些愤恨地看着裴慕隐。
“干什么,我又不住你家楼上,也不是造这栋楼的,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祝荧欲言又止,很难过地顿了下,说:“里面有东西。”
“你现在都姓江了,那堆加起来都没多少钱的衣服可以直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