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祝荧系好了安全带,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绝对要冲出去。
“你干什么?!”祝荧问。
裴慕隐道:“这句话我倒是还想问你,你是故意的吗?”
祝荧解开安全带,道:“不送就算了。”
因为身体原因被迫缺席了答辩,其中裴慕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他标记了自己,又没陪自己走到底,还让自己怀孕了……
祝荧想到这里就牙痒痒,每次被病痛折磨,却没法减缓时,按室友的说法,自己总是喜怒无常,教别人心生怯意。
可是他那么煎熬,怎么柔软无害?怎么不去记恨?!
不过他今天真的要去见志愿者,懒得和裴慕隐多做纠缠,说完就想下车。
“我锁了门了,你走不掉。”裴慕隐道,“每次见我都那么凶,干什么,气死孩子他爸对你有好处?”
他不打算和祝荧吵架,可偏偏祝荧就是句句带刺。
“那你可要确认下孩子能不能喊你一声了。”祝荧冷冷道。
裴慕隐道:“你把他送去哪儿了?”
祝荧记起裴慕隐摇晃骨灰盒的情景,就感觉头晕脑胀,说什么都感觉很无力。
他道:“你已经见过了,只是没认出来。快点放我下去!”
裴慕隐嗤笑:“那么急着和别的alha上床,你是又发情了?”
祝荧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的酒店地址确实令人误会,只不过他真的是请志愿者单纯吃一顿下午茶。
因为腺体情况特殊,裴慕隐的标记不会停留太久,别人的也能覆盖上去,所以他拜托了对方等下次自己来了结合期,帮忙在后颈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