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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和他好好谈一谈,借着这件事,干脆让他回家来。”江锡道。

许砚道:“江家对他来讲还很陌生,有谁拉帮结派,有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全都没有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他住着都睡不安稳。”

“住在外面能安稳?那个主谋没能揪出来,这次敢追车,下次就敢在外卖里下毒,你信不信?”

他们正在争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

江楼心拿着便当盒进来,心事重重的,没了以往活泼的样子。

刚才他先去了趟裴慕隐那边,得知有块玻璃碎屑险险擦过要害,车子被撞得不像样,对祝荧的状态满是担忧。

不过他进来一看,祝荧身上连伤口都找不到,仿佛和裴慕隐经历的并非同一场事故。

“他受了点撞击。”许砚说,“紊乱症比较严重,所以还没醒。”

只是虚脱似的在沉沉睡觉,看似并不严重。

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祝荧往常并不嗜睡,忙碌的时候实验室里其他人都哈欠连天,只有他眼神清明,仿佛一台不需要休息的机器。

而现在,再过两个月就会迎来春天,寒风之下满是生机,祝荧却在一点点地凋谢。

“你怎么有空过来送饭,不是让你去拜访顾家父母?”江锡盯着江楼心。

顾家父母被接去了疗养院,那边清净安逸,又门禁森严,拜访需要预约,即便是儿子的未婚夫也一样。

想要去看望他们的人很多,而他们全都没有接待,包括江楼心。

江楼心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们眼里很差劲,没有再三纠缠,免得惹他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