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碗熟悉的深色药汁,祝荧默默地后退了一点,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失忆了还要喝这个?!
裴慕隐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去喝吧。”
祝荧:“…………”
“怎么坐着不动,你也想搭玩具?那待会让你来弄。”裴慕隐放下了手下的拼装零件。
他干巴巴道:“我不想。”
推拒间,热腾腾的药水已经来到了面前,光是散发出来的气味就令人胃里翻滚。
他硬着头皮接过碗,装作不知道这玩意有多难喝,然后一饮而尽。
祝荧都懒得装可爱了,木着脸将陶瓷碗还了回去,再听到裴慕隐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会。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笑声再怎么压抑,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祝荧的耳朵里。
裴慕隐看他闷闷不乐,被药剂苦得皱起眉头,明知故问:“很难喝吗?”
祝荧没好气道:“你说呢?”
“我的信息素没有问题,哪里懂这些。”裴慕隐道,“只是我想标记的oga生了病。”
祝荧撩起眼帘望向他,清澈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气,眼眶有点红,被没轻没重地欺负过一样。
裴慕隐看得一时失神,来不及收拾情绪,就被拎着领子拉了过去。
祝荧仰着脖子吻上了他,舌尖稍稍抵着他的牙齿,就轻松地撬开了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