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裴先生。”祝荧的师兄战战兢兢道,“他是真的脑子坏了啊?”
师姐对他的用词不满,掐了一把他的胳膊:“是脑震荡不是脑瘫,坏什么坏!”
“咱们实验室的事情怎么办,就搁置了?”
“样本是他研发出来的,他现在成了这样,还能怎么办。”
师兄长叹一口气:“也好,把这个晾一段时间,省得争来争去。”
有效治疗易感期的样本理应归于祝荧,可实际上并没那么简单。
虽然之前从没拿出来谈过,但大家心知肚明,实验室不会放任成果被分离出去,祝荧很难带走它。
以及后续的研发、临床试验、上市审批,这些环节里有得是争功的地方。
裴慕隐道:“祝荧本来是什么态度?”
“他不想卖给那些做抑制剂的公司,哎呀,毕竟抑制剂是必需品,但价格炒翻天,是个oga都不喜欢他们。”
师兄边说边把果篮放在柜台上,看祝荧在认真地织毛衣,觉得画面特别不真实。
“那辛苦你照顾着点了。”师兄道,“我都不敢多看他,总感觉他在恶作剧……”
师姐道:“希望他能快点康复,劳烦裴先生费心了。”
这里最想让祝荧痊愈的人就是裴慕隐,车祸前说好了要带他去看孩子,这下被迫愿望落空。
并且,祝荧遇到孩子有关的话题,会非常消极敷衍,除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呀”,就是“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问多了还会发小脾气,讲“是你当时要走掉的,现在又想当父亲,我去哪里给你找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