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阑没问祝荧是不是同样抱有这样的念头,看祝荧神色挫败又无力,答案就写在了脸上。
他道:“如果我是那只猫,我就什么也不管,能吃多少小鱼干就吃多少小鱼干,越怕的人越要见,要他抱在怀里挠肚皮。”
“唔?”
“既然害怕分开,那更该抓紧机会在一起了。”
祝荧弯起了眼睛:“所以你不是流浪猫啊。”
没有被爱意包围着长大,一路上冷暖自知,甚至只拥有过片刻的留神,沉溺后再被抢了回去。
这样的流浪猫,或是这样的祝荧,骨子里刻下了胆怯的本能,只会不知所措地逃掉,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我会流鼻血,前几次咳嗽的时候也会吐血,他还没看到过,再继续这样一定藏不下去。”祝荧道。
顾临阑道:“你舍不得让他看到?”
“果然是快要结婚的人,说话都有些肉麻。”
祝荧这么打趣完,摇头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情,算了吧,就当是我为了积德,让他少伤一点心。”
在这笔陈年烂账里,没有一个不是输家,他们已然共尝了苦果,自己无意再向裴慕隐讨什么。
顾临阑沉思片刻,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想都很正常。”
不管是消极、恐惧、逃避,还是自欺欺人,这些情绪在面对未知的病魔时,都很容易滋生出来。
祝荧现在就算是强装冷静,能装成这样也很厉害了。
学习和生活上都有条不紊,只是在裴慕隐那边手足无措,连说话都说不好,搞得彼此一塌糊涂。
“突然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是不是你的新娘和你打过小报告?裴慕隐最近过得很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