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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祝荧是个养不熟的,江楼心又吃里扒外,拿他俩来敲诈我,想都不要想。”他道。

“既然你只是通知我一声,那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

许砚道:“反正大儿子被起诉,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撇清关系,这次也指望不了你会做什么。”

虽然大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但江锡的决定也冷血至极。

失望责打也好,愤恨怒骂也罢,总比第一时间开招待会,衣冠楚楚地道歉要来得正常很多。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自己早该清楚的,江锡就是这种人,江家就是这种冷心肠。

“绑架这种事情层出不穷,穷疯了的傻逼就是这样。我会把他们救出来的,用我的办法,你不用上心。”

许砚沉默地听他讲话,心想,此刻大家应该心急如焚,孩子的父亲却在斟酌利弊。

不管江锡的第一反应是不是焦虑忐忑,是不是冷静过后才这副样子,反正现在他在对自己说别在意。

哪怕是小孩被绑架,依旧可以保持强势和大胆,也怪不得在商场的狂风巨浪中所向披靡。

然而许砚忽然忍无可忍。

他道:“之前祝荧和我有过节,我对他袖手旁观,后来他说如果在我的立场上,不会和我做出同样的事情。”

“最近总是会想起这句话,放在二十年前,我明明也不会这样,是什么让我变得了这么可怕的人。”

他问:“是因为嫁给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