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怕吴用听不太懂。
吴显贵特地沾了沾桌子上的茶水在案台上粗略地比划了一下。
“儿啊这‘锁阳坠’在下九流‘媒婆’的行当中可有着大门道。
每一个锁阳坠,都代表了不同档次。
其中,持有‘黑锁阳坠’的媒婆档次最低,按照俸禄每个‘春娥’可以生成一张阳寿纸。
而,持有‘红锁阳坠’的媒婆,按照俸禄每个‘春娥’可以产生三张阳寿纸。
最后持有‘白锁阳坠’的媒婆,按照俸禄,每个‘春娥’能产生六张阳寿纸。”
“当时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那姑娘脖颈上的锁阳坠虽然是深黑色,可翻转到背面的时候就隐隐开始泛红了”
吴显贵说到最后,心有余悸道:
“变成‘红阳坠’的‘春娥’体内的五行会和常人完全不同。
她们会从活人身上开始汲取阳寿。
等人死后,也能从尸体上继续汲取‘阴寿’。”
“儿啊,你可得清楚‘阴寿’这东西,绝对是罕见之物,你爹我行走江湖数十载,也就只见过一些大人物手中存在‘阴寿纸’
这‘阴寿’蕴藏了一定阴阳的奥秘,使得大梁境境内的奇人异士趋之若鹜。
只可惜咱们走得并不是这一流派!”
听到这吴用总算清楚了,按照自己老爹的意思,这客栈内躺着的“春娥”并非祸端反而是个宝贝?
“爹照你这么说,这春娥咱们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这么值钱,帮她选找到亲人咱们肯定能获得不菲酬劳。”
吴显贵愕然当场。
他感觉自己的余生都不好了,这段时间自己的儿子怎么愣是一点聪明劲都没学去呢?
“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胡闹了。
听爹一句劝,这女娃咱们留不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你爹我也是个下‘下九流的’‘骗子’!”
之夜时分。
清水镇衙门库房。
一袭青衣的书生李贤按照约定如期抵达了目的地。
这期间他守口如瓶。
晚饭也特意和自己老爹李剩错开。
李贤心中清楚,自家老爹虽也是个下九流的“走卒”出身不好,可架不住他粗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善于观察的心。
读书这么多年,都说知子莫过父。
在李贤看来,这句话也可以反着说。
知父莫过子。
与其在父亲面前露出马脚引起怀疑,还不如见也不见的为好。
“李知县?李知县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