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树屋。
有昏黄的光从窗口透出来,屋门半掩,她推开屋门,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出幻觉了。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发热的面颊,再一次睁开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眼前的树屋仍然是窗明几净,堆在角落里的木雕都被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拼装好,在火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昏暗陈旧的树屋在一日之间变得温馨整洁,陈设与用具尽管有些发旧了,但干净的一尘不染。
就连木地板都被擦出了原色,在火光下流转着光芒。
玉鸦后退半步,她重新看了一遍,方才确定这是她的屋子。
她没走错地方。
可她有点不太敢进去,不敢踩上这干净的木板。
这样的一间屋子放在大梁,南朝,西绵,都很正常,甚至是有些简陋。
但放在鸻察简直格格不入。
一人抱着汤罐从侧门走出来,他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你回来了。”
玉鸦怔怔地看着他抱着汤罐在小桌边坐下,放下手里的汤罐,取出一只小碗。
她被酒水泡了一整天的脑袋无法很好的理解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是你擦得吗?这些东西都是你整理打扫的?”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在等我吗?”
宋越北为桌上快要燃尽的灯添了些灯油,“夜里风大,快进来。我煮了一些汤,你或许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