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不过的一个行礼,但是落入严翊眼里,倒多少觉得有些刺眼, 毕竟那个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的小女人这会儿也跟着混入了人群里行礼。
岁杪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在他刚登基纳妃还没和她表露心迹的时候,她只身一人都敢和后宫嫔妃起争执,何时心服口服的和别人行过礼,特别爱特立独行的她,今日倒是随着大众和她行礼了。
严翊眉眼微蹙。
岁杪这么反常,于严翊而言就是挖好了一个陷阱,当着他的面挖好的,并且当着他的面埋的,然后再站在坑的旁边冲他挥手,嗓音像是罂粟那般,蛊惑道:“三哥,我给你挖了一个坑,你是跳还是不跳啊?”
当然了,岁杪自然是没真的这么说,可也就差不多这个味了。
“平身,”严翊嗓音一如既往的漠然,绕过了众多的嫔妃,坐在了主位上,单薄的眼眸看了一圈殿内,各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视线一扫,看见了跪在殿内的紫容,脸上的巴掌印尤为明显。
他看着李茵叶,嗓音漠然道:“这是做什么?”
李茵叶眼眸低垂,往日妙语连珠的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
似乎是没有耐心了,严翊把玩着扳指,看着跪在殿内的紫容,嗓音冷冽。
李茵叶眼眸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