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她心思歪了那般,岁杪看见男人自觉地闭上了眼眸,而此刻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二人,如今他闭起眼,她的的确确是没那么羞涩。
心思的确是歪了,她强拧着自己的心思摆正。
在心里做了好一会儿斗争,岁杪终于安下心来靠近严翊,他是左边的嘴角有淤青,可她在他的右边,若是要给他呼呼,得从胸前绕过去,因为后面就是一颗大树。
岁杪思量片刻,正欲站起身从树另一边绕过去的那一刻,便听见严翊淡漠的嗓音响起,“是不愿吗?”
“不是!”
岁杪立刻否认,然后也忘了要站起身这件事,挑了个最简便的,半个身子直接从他胸口前绕过去,胸口贴着他宽大的胸膛,一双桃花眼看着他淤青了的地方。
刻意忽略掉了他身上龙涎香夹杂着酒香让她有些面热的气息,她仰着头,看着那个淤青的地方,轻轻的吹了一下。
她吹出来的气像是有种魔力那般,让他的身子瞬间僵硬住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到了她这里就崩溃的不成样子。
岁杪吹了几下,这个姿势着实有些不舒服,她轻声细语的开口问了句,“三哥,还疼吗?”
他自然是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他偏不说,睁开眼眸,将半靠着他的岁杪一把抱起,然后让她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在了怀里。
岁杪回过神来,正欲挣扎,却看见男人又闭起了眼,按住了她,嗓音嘶哑,带着酒香气,“再动,朕就不饶你了。”
不知道他的这句不饶她指的是什么,岁杪也不敢动了,乖巧的窝在怀里。
风轻轻的吹过,拂过脸颊,夜风有些冷,岁杪缩了缩自己的脖颈,下意识地往严翊的怀里钻,几乎是一瞬间男人便将她拢入怀里,旋即将下巴抵在她的发端,哑声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朕说。”
就好像是,等了许久,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岁杪其实不是不愿意解释,可那日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根本开不了口,这几日她也低不下这个头,可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她也感受到了严翊的情绪稳定,于是抿了抿唇,开口道:“有。”
男人自始至终都闭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他没开口,岁杪却也知道他的意思,让她继续说下去,岁杪开口前踌躇了一下,一会后,反问了一句,“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