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梅涣青所说,他是成人,还是行商,无论是考虑问题还是与人谈判都比她这个屁大的小孩更强,有他出面,那岂不是更好?
就这样,一行四人来到了城里唯一的一家粮铺。
梅涣青前段时日才买了米,那会儿大米六文钱一斤,他今日又问了一次,依然还是六文。
“店家,新米就要出来了,这都是去年的陈米了,能便宜一些不?”他故意问道。
“便宜?这已经够便宜的了。你不都说了吗,新米是快要出来,这不还没出来吗?”
“一文不让?”
“不是不让,是让不了。这米从北面运来,再让,我连漕运和商队的钱都挣不回来。”店家也开始叫苦。
“您就不怕新米出来,您这米卖不出去?”梅涣青笑道。
“嘿,我倒是巴望着新米快点儿出来。告诉你,我这里的米也剩的不多了,这青黄不接的,买米的人多了去了,你今儿要是嫌贵不买,指不定明儿就买不着咯!”
这就是告诉梅涣青赶紧买,别磨叽了,再磨叽米就没了。
饥饿营销呢!
顾乔心道。
她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梅涣青自然看得出来,他拿起铲子,将米舀了起来。
店家见状,立即递了个布袋过去。
梅涣青却越过布袋抓住了店家的手,然后偏头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讲道:“那要是新米提前半月上市呢?您又该如何?”
店家挑眉望向他,眉目瞬间严肃,“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