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对上她的眼神,嘴角的笑容微微敛起,然后应道:“好。”
就这样,沈昭开始了养伤的日子。
虽然幼狼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送回山里,但顾乔和沈晚童心大发,还是忍不住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小团子”。
只因为它肚皮圆滚滚的。
顾婆子和梅氏担心幼狼伤人,不让她俩去喂,后来发现幼狼牙齿没长全,爪子也软乎乎的,跟只小狗似的,这才放了心,让两个孩子和它玩耍。
天气冷,又没有农活需要干,家家户户便趁着这正月里的时间关起门来做衣服、做鞋袜。
沈昭那身新做的冬衣在与虎狼斗争的过程中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梅氏愣是凭着一双巧手,把他那身衣服打上补丁,这才得以继续穿。
沈晚坐在一旁,帮梅氏分线穿针,倒像梅氏亲闺女一般。
梅氏一边做针线,一边教他们念三字经,沈晚乖巧,又勤奋努力,不出几日就背得顺溜,又让梅氏过了一把“老师”的瘾。
这一日,顾婆子忙着在灶上蒸糯米,梅氏和沈晚正在做针线,只有逗弄幼狼的顾乔是个闲人。
顾乔干脆毛遂自荐,帮沈昭上药。
经过几日休养,沈昭身上比较轻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只是肩头这处的抓伤太过严重,所以仍需要换药。
“我自己来吧。”沈昭没想到是顾乔而不是梅氏帮忙,连忙讲道。
“躺好,别把伤口挣开了,而且你能看得清楚伤口吗?”顾乔几句话堵得沈昭无话可说。
随后,他抿紧了唇,将头偏开,只是耳朵和脸颊却悄然红了。
顾乔正认真地帮他拆肩头的纱布,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然后将脏了的纱布丢在一旁,随后打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