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片刻,终是坦诚道:“是……沈晚。”
霎时间,杨氏和梅涣青呆若木鸡。
“沈晚?”梅涣青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沈晚。
毕竟沈晚还是个小女孩儿。
可仔细想一想,顾巧儿也就比沈晚大了一个月,倒是他们忽略了。
他尚且还惊疑不定,杨氏却斩钉截铁道:“不行!谁都可以,沈晚不行!”
“奶奶,您不是说……”
“那沈晚无父无母、命格不好便算了,还有两个拎不清的姑父姑母,若是被那样的人家沾着,就像捉虱子一样,虱子咬了血就跑,你却永远捉不住它,咱们家可不能被这样的烂人家拖下水。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打算,也该为你两个兄弟想想,日后家宅不宁,咱们老梅家的气运就到头了。”杨氏讲道。
听到自己与沈晚绝无可能,梅执恕瞬间往后踉跄两步,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梅涣青抿着唇,也颇为无奈。
他内心也是不赞同这件事的,毕竟罗洪可不是个善茬。
顾婆子家只是干亲,尚且被那罗洪如此纠缠,若真与这样的人家结了儿女亲家,那岂不是永无宁日。
“这两人成家,更是两个家庭的相看,沈晚便是再好,这事也不成。”他只能如此说道,希望儿子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梅执恕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那沈晚好什么好?我瞧着她就是看咱们家境殷实,所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咱们家执恕,不然执恕好端端地为何放着他表妹不选,非得喜欢那劳什子沈晚!”杨氏见孙子备受打击的模样,不免心疼,于是对沈晚就更加不满。
“娘,话不能这么说,那沈晚确实是个好姑娘,行事端正,也从未有过任何不妥的言行举止。”梅涣青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