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们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若是稳扎稳打,我们的十里香总归能走出随州府的。”顾乔有些犹疑。
“荀老板家世代酿酒,其底蕴非我们能比,便是我们占据了水源,也发挥不了十里香的优势,它在我们手中不过就是一款相对特别的酒而已,却称不上上品佳酿。有了荀老板,现在咱们的十里香经过反复酿制,已经具有与我朝十大名酒一争高低的资本了,这并不是时间就能做到的。”梅执勇十分理智坚定。
“是我狭隘了。”
“你有担心也实属正常,毕竟与夏、荀两家非亲非故,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在商言商,利益便是最好的同盟。”梅执勇讲道。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夏家和荀家可是都有千金?且都是适婚的年纪?”在旁边绣花的沈晚突然收了绷子,然后看向梅执勇。
“嫂嫂,不是吧,娘和爹催我就算了,你怎么也催我!”梅执勇顿时苦不堪言。
“怎么和你嫂嫂说话呢?你嫂嫂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现如今各家适婚的小姐,大部分都有了婚约,若你再耽搁下去,看你以后上哪儿找去。”梅执恕立即讲道。
梅执勇扁了扁嘴,“这新律只规定了女子必须嫁,可没规定男子必须娶,我不着急。再说了,陆少和昭哥不都单着吗?为何独独催我一个?”
“陆少我管不着,你昭哥明年要下场考试,待到金榜题名,多的是人榜下捉婿,你跟他们能一样吗?”梅执恕连忙讲道。
“我……我不和你们这些读书的人说了,我说不过,反正我不着急。”梅执勇说不过,索性起身离开了。
“这小子!”梅执恕顿时无奈。
“执勇是没开窍呢,等他开窍了就好了。”沈晚连忙拉了拉梅执恕的衣袖,以作安抚。
“这小子满脑子尽琢磨着挣钱去了。”梅执恕叹气。
顾乔瞧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只觉得又被喂了一大把狗粮,连忙也悄悄溜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十月。
十里香已经逐渐取代随州城里原本的酒,成为随州城达官贵人桌上的常客,就是普通平民百姓,也会在年节买上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