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乃是我西亭乡乡勇,请问此二人犯了何罪,汝要绑了带至县衙。”程琪道。
在程康心里,天老大,他姑父老二,他老三。见自家姑父发话,知是另有深意,他也不敢随意发作,便道:“此二人不是吾乡中乡勇吗,吾身为自是认得。不知县尉、亭长此番却是何意。”
“诸位县君,吾却是知道为何。此二人于闹市之中无故殴打家父,故被带来。”刘庆说道。
刚才问你你一言不发,这时候你又说话来添堵,程琪此时怀疑这刘庆刚才昏倒是装的了,还有刚才外面乡民暴起也是因其昏倒而起,莫不是这小子一手促成的?定是如此!不然为何刚才县丁拉他不起,这周泰顺手就拉了起来,看这两人在那嘀咕着什么,这没脑子的县尉来横插一脚莫不是也是他安排的?还有刚他那一笑,莫不是在笑话我,此子……此子竟恐怖如斯?
还未来得及细思,刘楷道:“是了,正是如此。依我汉律九章律,当判髡钳城旦一岁,替乡勇一职。单凭此二人定是不敢如此,何人指使汝二人如此做的,从实招来,可从轻发落。”
好一出双簧,当吾是傻子么,程琪接话道:“刘县尉却是言重了。此二人见刘大冒粮,当场抓获,手段可能过了一些,杖五便可,如此处罚却是太重。”
刘庆知道到了自己出头露面的时侯了,争锋相对道。“程县丞,汝张开闭口吾父冒粮,可有什么凭据么?”
“吾亲眼所见。”程康道。
“是么,程游缴生的一对好眼睛在下佩服佩服。不过吾却要说,这游缴乃是妄言,因其见吾身体羸弱,欲陷害老父夺吾家产。”刘庆仰头说道。
“汝说此话也不怕笑掉大牙,汝一贫如洗,汝家家产,汝家有何家产,小儿在此妄言。”
“原是如此,程县丞说的在理,即是一家之言不能轻信,吾之言不可信,彼游缴之言可信乎?即是审案,自是要正大光明、有理有据,岂可听信一家之言,吾小儿都懂此中之理,怎么,县丞大人却不懂吗?”刘庆站着,正视着程琪说道。
话一说完,程琪顿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