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我……”周泰停下来,心潮腾涌,鼻子发酸,颤抖着肩膀,只是紧紧握住刘庆的手,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他顿了顿,一口气说道:“刘君,今早县尉派人来说有件事与刘君性命攸关,让我速去。我去了之后,才发现县尉等我多时了,一见我便问我昨夜之事和程康在何处,我只字未提,只推不知。他却说刘君撺掇乡人闹事,已是大罪,叫我立即去杀了程琪,不然有其在县府作梗,刘君恐有祸事。路上想到刘君提醒过我,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便连忙来寻刘君,然后便到此了。”
刘庆拍了拍周泰,背着手、低着头、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仿佛一汪深潭。
少倾,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刘庆徐徐道:“幼平,你及时来找我是对的。你不去我到没什么事,你若是信了那刘楷的,便真的祸事了。唉,枉我先前还以为他是正直之辈,没想到其也是用心险恶。”
“刘君,泰愚笨,可否为我言之?”周泰半信半疑道。
“幼平,今日你若去了程府,若杀了程琪,到时刘楷与你撇清关系,大家只道你是自己去的,你如何洗脱冤屈,你若杀不了那程琪,更是大祸临头,他人眼里都道昨日我率乡人痛揍了程康,程康本人更是生死未卜,你今日又去杀那程琪,你我关系密切,谁都会说是我授意的,我两都逃不了干系。至于他说的我有祸事更是无稽之谈,只要程康生死未知,便无人死亡,我就安然无事,更何况昨日打人之时我去审那程富、程贵,根本不在场。”刘庆一点一点剖析道。
周泰这才明白,脸色骤然大变,顿时火冒三丈,鼻子里冒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他想打人,他想杀人。他想把刀架在刘楷脖子上问他为什么骗自己?为什么利用自己?为何平时装的急侠好义?
“我去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这假仁假义的小人!”周泰咬着牙,眼里闪着凶光,狠狠道。
“幼平,你信的过我的话,就不要去,先按捺下来,我向你保证他日我一定让你亲手杀了这小人,不过如今我们还要与他虚与委蛇,现在重要的是程康、程琪,还要靠他在县府周旋哩!”
“刘君,我省得,我省的,我好恨,恨我自己先还当他是忠义之人,一腔热血为其报效。害的子烈都看不起我,我誓杀之。”周泰恨恨道。
二人进了屋里,鲁肃、宋谦、贾华都在打诨调笑,好不热闹,见周泰、刘庆进屋,气氛一变,陈武扭头道:“见利忘义之徒也敢来这屋里与吾等同列。”
众人疑惑道:“大哥,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