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说道:“哦?何人能让文举如此举荐,文举有识人之明,一定是一等的贤才,来,说说看,说说看,让我们也听听金石之言。”
孔融在一旁疯狂朝刘庆挤眉弄眼,似在说机会来了,赶紧站出来大放异彩吧!赶快用你的才华惊呆这些人吧!刘庆:我???在座的大佬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能说什么,还一等的贤才,还见解大为不同,我的好哥哥,你这让我说什么啊?完了,听袁隗这意思是把孔融的名声也赌上了,这回真完了。
旁边袁术似乎看出来刘庆有些为难,轻声道:“刘兄,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孔融一提再提,袁隗也不好拂了孔融的面子,一再问道是谁。孔融也皱起眉头,这贤侄今日是怎么了,那天不是还和我侃侃而谈吗?
刘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众人要么是洛阳城里的显贵要么是家世显赫的二代,都未曾见过刘庆,这时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孔文举口中有大才之人是什么样的。
刘庆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那为首的袁隗可是大汉的三公,那三公是什么人物,相当于后世的中北海里排行前四的大佬。他此刻只觉得后背已被汗水湿透了,嘴巴紧张的有些干涩。
众人见他半天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当是吹嘘之辈,已开始议论纷纷了。
谢天谢地,这时候刘庆脑中突然浮现一首文赋来,他鬼使神差的念了出来:“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众人听了大惊失色,不少人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直瞪瞪地看着刘庆的脸,露出怎么也不相信的神情。曹操、袁绍等人似在细细思索刘庆这篇赋文的用意,袁隗饱经世故,自然领会到这篇赋文借古讽今之作,借秦喻汉,无一句写汉,却句句说的都是如今的大汉朝,此人果有大才!却不知可是那只通诗文的庸才。
便有意问道:“你这篇赋是好赋,不过今日的主题似乎不是做诗文,而是谈的国家大事,你对这些可有见解?”
刘庆这时似被打开了奇经八脉,走出坐席侃侃而谈:“方才诸君之言已是颇为详细,道出了我大汉种种,我也想了半天,自然不必多言。而后的这篇赋文也是突然在脑中浮现出来的,我只说一点。汉能亡秦、亡楚,在得人心,而今我等党人与宦官相斗,便是要效仿我高祖皇帝,与那阉竖争人心,阉竖这些行径早已天怒人怨,所以我敢断言,阉竖已有取死之道,离死不远矣!”
袁绍、曹操刚才那篇赋文中反应过来,这时候刘庆补充的一番话似是打在了他二人心头,这人说的话一语破的,道出了关键。
袁隗手中刚举起的酒觞都不慎失手滑在了地上,他盯着刘庆看了好一会,正要开口询问,那首席后面的幕布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众人抬头望去,竟是袁隗的哥哥袁逢。
众人见袁逢都来了,纷纷连忙起身行礼。
不过袁逢只是行了一礼,并未理会这些人,他边拍着手边笑道:“想不到我这个年纪竟遇此人也!奇才也!”
“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他走到刘庆身边和蔼道。
刘庆答道:“在下姓刘名庆,还未有字,是庐江人士,刚举了孝廉来到洛阳,拜访了孔公,他带我来此处的。”
孔融显然未想到刘庆这时候能提到自己,他这是在未自己扬名啊,心中不免泛起感动,颇为激动地站起来行礼:“拜见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