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吾志也。”
“本初?”
“播名海内,忠义奋发,以安天下。”
“国助若何?”
“只愿天下人居有所、食有粮、养有子,便不负平生。”
“满饮此杯!敬天子。”袁绍道。
“满饮!敬大汉。”曹操道。
“敬天下万民。”刘庆道。
正喝着痛快,底下又开始闹哄哄的了。
李子明跑进来,喘着粗气道:“刘君,刚才那波人又来了,还带了不少人,说是要把店砸了。”
这时候底下传来一声怒吼:“好贼子!谁打的?谁打的?给乃翁滚出来?”
刘庆寻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是有那不长眼的寻上门来呢?
那人以为李子明是主事的,扯着他的衣襟,骂道:“知道这是谁的人吗?洛阳地界不长眼睛?谁都敢动?”
陈武左手一甩一把扯开他,喝道:“你在这嚣张什么?今天有贵客在三楼饮酒,惊扰了他们,也是你担当得起的?”
那人手被拽的生疼,没料到陈武力气如此之大,有传言这家酒楼背后主人势力通天,他也不敢放肆,扯过最近的胡椅,横刀立马坐在上面,耍赖道:“我家大哥一会就到,你们等着倒霉吧。”
没过一会便响起一个纨绔的声音,颇为不屑,里面还夹杂着些许怒气:“那个不长眼的打了我的兄弟?惹到我头上来了,娘的,砸了。”
李子明一看刘庆下来,战战兢兢道:“刘君,这可怎么办?他们要砸店了,似是咱们惹不起的人啊?”
刘庆正在楼梯上,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看到那面孔,哑然失笑。
这不是袁家嫡子、冢中枯骨袁公路嘛!
他拍手笑道:“公路。你要砸谁的店啊?那人是我打的,怎么,你也要打我吗?”
孰轻孰重,袁术自然分得清,顺手就给了身旁刚才叫骂之人一耳光。骂道:“狗一样的东西,也在这叫嚣?你们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刘兄,自己打自己十个耳光,省得乃翁动手。刘君,吾之兄弟,位于我同,你们这群人岂敢以下犯上,滚!”
刘庆见袁术给足了自己面子,也顺势拉过他,笑道:“公路,来来来,还没来过这天下第一楼吧,走走走,正好有熟人,咱们一同去喝几觞。”
袁氏的门生故旧只认袁绍,一些有名望的后辈也只和袁绍相交,袁术只好交些飞鹰走马的游闲子弟,以显示自己与袁绍的不同,只有刘庆与他论心而交,引以为友,此时袁术自认帮了刘庆,而刘庆又给足了他面子,显得极为高兴,他也拉起刘庆,直道:“走走走。刘兄,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又对转头门外众人道:“今天在天下第一楼所有的花费皆由我袁公路偿还,各位只管喝个痛快,吃个痛快!”
袁绍也跟着走了下来,一看那跋扈纨绔之人正是自家弟弟,气的头顶冒烟。
他当即大喝道:“袁公路,你好大的本事啊!是不是整个洛阳的亡赖都归你管?”
袁术一看袁绍也在楼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人,也是气的火冒三丈,骂道:“我的事要你管什么?就算是亡赖也是性情之人,总比有些伪君子好!”
袁绍在楼上指着袁术鼻子骂道:“贼子,你怎么样都无所谓,死了最好,别在外面败坏袁家名声。”
袁术也在楼下指着袁绍回应道:“袁家?你能代表袁家?你一个婢生子,别张口闭口就是袁家,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眼见这两人就要撸起袖子开干了,刘庆赶忙使个眼色给楼上的曹操,他自己忙把袁术塞到门外的马车里。
袁术在车里气的坐都坐不住,耐着性子道:“国助,你拦我做什么?让我上去给那伪君子一拳最好,婢生子也敢在我面前称雄?!”
曹操忙把袁绍拉回房间里。
袁绍随手拿起一个酒觞摔在地上:“竖子!我袁家四世三公、屡世公侯,怎么养出了这么个亡赖之徒!这样下去,袁家的名声就要被他败个干净!”
曹操劝解道:“本初。他是他,你是你,袁家是袁家,他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不顺从他呢?恕我直言,你今天如此作为实是有失风范,你与他相计较就是失了你的身份啊!”
车里,刘庆同样开解着袁术:“公路,你是你,他是他,袁家是袁家,你是袁家嫡子,他是一个婢生子,你与他计较什么?他如此作为姑且不论,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别人怎么看你呢?”
废了半天口舌,终于把这二人顺利送走了。
阁楼上,楼梯下,曹操、刘庆,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