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咂了一口酒道:“奉孝,我也不强留你,你若在我处住得舒服便住,若不舒服,自行离去便可。”
郭嘉点头,应声诺了下来。
宋谦见是郭嘉出门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俺家主公刚下朝会就去寻你去了,你怎么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刘君刚拜议郎,连皇子都叫他皇兄,袁家够大够深厚了吧,那可是什么几世几公的大家,人家袁本初、袁公路都与刘君交好,你倒好,摆起谱来了。”
陈武冷哼道:“子让,你难得说一回中听的话,骂得好,也就是主公宽仁,你这酒鬼有什么好的,要是落在俺手上,让你身上皮掉三层下来。”
刘庆听了大汗直流,自己刚费劲心思留下来的谋士,这几个人才倒是骂的痛快,不过郭嘉这小子在旁边倒是笑个不停,难不成这酒鬼喜欢这样的调调?
“你笑什么?”
“我原是如此吗?好!骂得好!骂的痛快!”郭嘉自己在一旁大笑起来。
“哼。”几人不屑道。
初夏夜,繁星闪烁,明月高悬,清风半夜鸣蝉。
桃树下,几人畅饮高谈。
郭嘉问道:“刘君,今日所说皇子都叫你皇兄是怎么一回事?”
刘庆道:“倒也没什么,陛下今日授官时特地查了族谱,发现我竟是中山靖王之后,玩笑道皇子还要叫我一声皇兄呢,他们便以此为尊称耳。”
郭嘉略略思索道:“此事不简单。陛下如此说时那些宦人是何反应?”
刘庆想着朝会时的场景道:“你说起来我才想起,他们表情闪烁不定,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古怪极了。”
陈武笑道:“想必是跟主公作对,皇帝老爷没如了他们的愿,哈哈哈。”
郭嘉摇头道:“岂能如此简单?”
宋谦一脚踩着坐席,身子向前道:“你这儒生又要啰嗦什么。我看就是他们看陛下看重了主公,心里又怕又不服气。”
陈武接着道:“还是子让说话合我心意,我看也是这样。就是怕了咱家主公,来,子让,咱们走一个。”
周泰问刘庆如何看,刘庆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却非如此,奉孝,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