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很简单,颍川谁来管,与我无关,与陈氏无关。我有一子,名为长文,我要的是他做你将军府的府吏,且是头吏。这是我要的。”陈纪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说起条件来是那般自然,似乎笃定刘庆一定会答应他一样。
“陈公说的倒是轻巧,我手下文士不知凡几,这长文一来便做头吏,我手下人如何看待?陈公再宽恕些。”
“哈哈哈哈!人皆言镇南刘公极为内秀,藏而不露,今日得见,果然不假。我儿长文之才,天下人皆有目共睹,到君手下做事,可谓是一大助力,君说的竟像是吃亏了一般,反来说条件,实是精明!”陈纪又是一阵大笑。
刘庆嘿嘿笑了两声,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问道:“若如此,颍川归于我帐下,不搅乱我讨伐之事么?”
陈纪俨然道:“我在一日,如此一日。颍川必不生乱。”
“何以为誓?”
“君子当以明月为誓。”
“一言为定!”
“一言未定!”
第二日一早,颍川大朝会,又未见到李昱。
待人来齐,刘庆与陈纪并排坐在上首,颍川、汝南文武分列两侧。
刘庆颁下讨贼檄文,昭告天下!
昔日在洛阳闻贼子奸臣有三,一曰无忠,二曰无义,三曰无信。
袁绍鼠子,本为官后,苟食朝廷俸禄,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其人利令智昏,鼠目寸光,引狼入室,召董卓贼子进京,引其鱼肉百姓,无恶不作,败坏朝政。
我等义士聚齐兵马共同伐董之时,其人却又心怀鬼胎,畏首畏尾,阻挡义士。贼子鼠辈枉食汉禄,枉为汉臣只为一己私利,置大汉置陛下于不顾,此为不忠。
镇南府君外讨黄巾,匡扶汉室,未及教训此贼,以为宽容,或其有所收敛。而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竟私派族人袁基暗刺大汉柱石,此为不义。
此贼趁机放纵专行,玷污王宫,败乱法纪,坐领冀州,专制朝政,爵赏由其黑心,刑戮于其一口。所爱者光五宗,所恶灭九族,袁绍贼子其恶大抵若此。
群谈其婢生子者受诛十族,腹议其婢子者遭暗杀;百官钳口,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