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急问:“情况究竟如何?”
老大夫斟酌道:“回夫人,小姐的病症来的蹊跷,草民替小姐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小姐的心脏并没受到任何损伤,恕草民医术浅薄不精,实在是无法辩证小姐缘何会患上心疾。”沈大小姐的病实乃药石无医,为保小命方才有意说的委婉些。
柳氏勃然大怒:“庸医,同那些御医一样的说辞!来人,将这庸医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老大夫惊得冷汗淋漓。
三十大板下去,这把老骨头焉能有命在?
“娘,放了他吧。”一只柔嫩细白的手按在了柳氏手背上,沈琉璃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紧。
柳氏一愣,旋即宠溺道:“好,就依琉璃所言。”
老大夫讶异地看了一眼沈琉璃,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竟是这位声名不堪的沈大小姐求的情。
柳氏皱眉:“还不快滚!”
“谢夫人小姐饶命!”
老大夫赶紧收拾好医箱,赶忙退了出去,后背衣衫湿透地黏在身上,也不知是刚才雨水淋湿的,还是被吓出的冷汗。
室内焚香袅袅,烧着地龙,暖和如春。
柳氏握着沈琉璃的手,看着她恹恹的模样,好一阵揪心:“琉璃,心口可还疼?”
沈琉璃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声音细弱至极:“不疼了。”
柳氏:“那腿上的伤呢?”
沈琉璃动了动打满石膏的右腿,疼的后背浸了一层薄汗,但她只轻声道了一句:“也不怎么疼。”
比起心疾发作的疼痛相比,小腿骨折的疼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