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柳氏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这傅之曜虽说是质子,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回到陈国?
陈嬷嬷过来搀扶柳氏,说:“夫人,大小姐年纪尚小,还没理会到夫妻相处之道,更没懂得真正的情爱,以她现在和质子殿下的关系,两人想要成为互相扶持的夫妻恐怕难,大概最终会以和离收场,这质子殿下不能是大小姐的良人,我们只能期待大小姐下一个遇见的是她心喜的。”
柳氏想到两人成亲的缘由,以及沈琉璃对傅之曜的所作所为,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养儿难哪,不对,是养女难!”
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暴躁不省心的女儿?
众观整个上京城,哪儿有妻子对夫君打打虐虐的?
沈茂这个爹对感情不专一,就算行军打仗,身上杀气重,可也没像沈琉璃这般对着府中妇人喊打喊杀的呀。
既不像父,也不像母,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
是夜。
幽暗的地牢,昏黄的灯影之间,傅之曜坐在一张床上,没错,就是床,地牢原本是没有床的,只有一堆潮湿散发着腐臭味的杂草,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床的呢?
傅之曜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牢房,三个被打得惨状不堪的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时不时因疼痛而哼哧两声。
说来可笑,竟是拜这三个蠢货所得。
自他们来了之后,地牢不仅有了床,有了大夫,还改善了食膳,至少每顿能按时吃饱。
不过地牢终究是地牢,脏污,阴暗,就算有吃有喝有睡,依旧是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