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鼻子,敷衍地应了声:“哦!”
“人一直昏迷不醒,我替他针灸一番,还请大小姐帮忙将人扶到床上。”花解语淡淡地看了一眼沈琉璃,情绪不似方才那般激动,声音也变得柔和下来。
沈琉璃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晃动了几下,不情不愿道:“既是神医的要求,怎好拒绝?我……我就帮你扶一下!”
花解语一哽。
地上躺着的既不是她男人,又不是她儿子,怎是在帮她?这丫头心肠竟如此冷血无情,太狠了!
沈琉璃帮花解语将傅之曜弄到床上后,便立在一旁,见花解语为傅之曜宽衣施针,目光不自然地扫过傅之曜满是各种伤疤的身体,赶忙移开眼,不经意地问道:
“你很关心傅之曜?你是他何人?”
花解语下针的手猛地一顿,视线定定地落在傅之曜心口处,一个赤色朱砂‘璃’字异常清晰,她略微停顿,便继续下针,用余光扫了一眼沈琉璃,随口说道:
“医者父母心,任何一个病人,我都会关心。何况,他与我皆是陈国人!”
“花神医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我等凡夫俗子自愧不如。” 沈琉璃啧啧叹一声,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傅之曜,“那你就先治着,我等会儿再来。”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沈琉璃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沈茂快回府了,不能让云姨娘来个恶人先告状,自己得先去哭诉一通才行。
沈茂刚踏进府邸,就见沈琉璃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将云姨娘去花溪院闹的事原原本本哭诉了一番。
“爹,祖父和娘刚走,琉璃就成了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
听到沈琉璃那句没爹,沈茂眼角抽了抽。
“娘前脚离开,云姨娘就来找我银子,好不讲理,分明是娘留给我的银子非说是她的,让我一分不落地吐出来。她还惩罚我院中的人,我气不过,就同她们争论了起来,起了点摩擦。哪知道……”
沈琉璃哭的眼泪汪汪,虽然看起来有点假,可那不要钱掉落的泪珠让沈茂的心着实揪了一下,不禁问道,“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