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一愣,下意识反驳道:“没,没啊。”心疾可是她的弱点,若是被他掌握了心疾发作的规律,他不得玩死她?
傅之曜眸底晦暗不一:“你方才呼吸急促,似在忍耐压抑某种痛苦。”
沈琉璃:“你听错了,我是被你气的。”
“是吗?”傅之曜讥诮地勾了勾唇,他并不相信沈琉璃的说辞,反而异常坚信自己的判断。
沈琉璃应该是发作了心疾,但时间很短,而她没有借助任何药物,也没有借助麻沸散却能很快让心疾缓和下来,是不是意味着心疾可被人为控制?
傅之曜试着回想了沈琉璃几次心疾发作的经过,薄唇紧抿,神情若有所思。
沈琉璃伸手在洞壁上摸索着,试着找寻上去的方法,试探到傅之曜跟前时,她推了推他:“让让。”
傅之曜说:“别折腾了,等他们找过来便是。”
沈琉璃没理睬他,等那些杀手找过来,就是我为鱼肉、傅之曜为刀俎的时候,她才不会犯傻。
况且,要是那些人没那么快找来,饶是体力再好,踩水呼吸也不免力竭疲乏,而溺毙。
一寸寸地摸黑过去,还真叫沈琉璃找到了地窨里的玄机。距水面高三尺处的滑壁上竟有一处隐蔽的小横洞,洞口被一些粗而小的藤蔓所覆盖,不仔细摸索根本难以发现。
沈琉璃小心翼翼地分开藤蔓,比了比洞口的大小,发现傅之曜完全能攀爬进去,遂挥舞着拳头威胁傅之曜先爬进去,见里面无异常时,自己才跟着爬了进去,又扯动藤蔓遮掩住洞口。
别看洞口虽小,可里面腹洞阔大,再容纳七八人也可。
月亮渐渐升起,清辉而皎洁的月光从地窨口照射到坑底的水面,波光粼粼的水光又折射到横洞口,透过细密的藤蔓隐约渗透了一丝光亮进来,显得横洞口不那么黑暗。
沈琉璃眯了眯眼睛,借着这点微亮的光芒,扭头看见傅之曜俊美却冷沉的脸,他长长的墨发湿哒哒地垂在眼睑,映着那双诡谲的凤眸越发深邃幽暗。
这人可谓演得一手好戏,尤其是这双眼睛,能轻易演绎出温和清雅的神态,也能鬼魅邪祟,让人畏惧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