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慎言是傅之曜已故的外祖父,楚平当时乃寒门学士,褚慎言除了对他有知遇赏识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楚平自然不会将恩师的嫡外孙拒之于关外。
此时,傅之曜与沈琉璃同乘一骑。
他将她搂在怀里,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骏马颠簸,免不了衣料摩梭,男人滚烫的体温侵袭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可沈琉璃两眼迷茫,惶惶不安,对这种不经意的暧昧一无所觉。
眼瞅着萧国离她越来越远,噩梦般的陈国却离她越来越近,整个人焉了吧唧的,萎靡不振。
一双明眸更是如兔子眼似的,又肿又红。
傅之曜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嘉峪镇,又低头看了眼神情恹恹的沈琉璃,轻笑:“等到了嘉峪镇,我便让你说话。”
听得此言,沈琉璃只是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都到了陈国,说不说话有何意义,她还乐得当哑巴。
沈琉璃软弱无力地靠在傅之曜怀里,被屁股下的坐骑颠得昏昏欲睡,管她三七二十一,脑袋直接搁在傅之曜的手臂上,一晃一晃的。
看着她如此晕糊乖顺的模样,傅之曜哂然一笑。
没了刺的沈琉璃,很乖。
傅之曜被困在萧国整整十年,疏于骑射,加之怀抱着沈琉璃,骑行的速度稍微有些慢,手下人为了将就他的速度,自然也跟着慢了不少。
而沈茂这种马背上征战沙场的老将,追杀敌寇的速度自是不俗,在傅之曜即将到达嘉峪镇时,便围追了上来。
沈琉璃精神一震,直直地看向沈茂。
爹,你可算来了。
可她大半张脸被傅之曜的衣袖遮挡,沈茂压根就没瞧见她,只是怒视着傅之曜,彼时的傅之曜撕去了满脸的络腮胡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显露无疑,确认是圣意要杀之人后,沈茂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格杀勿论。
傅之曜一甩衣袖,将沈琉璃露了出来,冷笑道:“也包括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