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底是强迫了她。
可她是不是该值得庆幸,比起梦境中他第一次对她的情形,他可谓算得上温柔,至少没将她的四肢捆缚在床上、让她倍感屈辱地承受他的挞伐凌辱。
暖流涌动,她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傅之曜眸光晦暗,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微热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紧蹙的秀眉,凉薄的唇角陡然弯起。
“待我这趟东陵之行达成所愿,你这辈子都休想翻出我的掌心。”
原本没想强行占有她,可十年磨一剑也未必功成,虽然自信准备充足,定能一举站到权利之巅,可但凡有一丝失败的可能,只要想到败的可能是自己,这个折磨了他将近一年的女子就能了无牵挂地逃之夭夭,总是心存不甘。
他可以不拖她入漩涡,但她此生也休想摆脱他。
既是阴影,总不能是你对我一个人的阴影。
有了这斩不断的牵连,洗不掉的烙印,经年流转,她想忘也忘不掉!
……
阳光从窗棂缓缓倾泻入竹屋,丝丝缕缕笼罩在床幔上。
女子黛眉紧蹙,面含痛楚,浑身上下如被巨石碾压一般,宛若拆骨接骨之痛。
沈琉璃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疲累不堪,连动动腿这般微小的动作都像是痉挛似的,龇牙咧嘴,疼得半天都缓不过气。
室内空无一人,身旁的褥榻入手已是冰凉,昨夜歇于此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怔愣了片刻,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床,随手披了件薄衫,颤颤地挪动双腿,将窗户打开,驱散一室靡靡的气味。
嗓子干哑冒烟,沈琉璃又颤巍巍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水竟是热的,也不知是傅之曜走前换的,还是差谴谷中其他人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