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解语的意思,花解语见过沈琉璃将傅之曜打的惨状,倒底是心疼自己的侄儿,因为傅之曜的叮嘱,不找她麻烦已属难得,但要把她当成桃花谷的客人也是办不到的,便故意冷着她。
只是让花解语想不到的是,沈琉璃竟与冬青打成了一片。
这才没几天,冬青便时不时地在她耳边念叨着,沈琉璃如何如何会玩,她们又去抱了李大娘家的两只大公鸡互啄,毛都给啄秃了,还有草丛里的蛐蛐都快被她们抓完了,还要召集桃花村的村民玩蹴鞠,诸如此类。
沈琉璃能学得什么好,身为上京贵女的必修之课半点没学到,倒是将这些玩物丧志学得门门精,偏偏冬青这个小妮子被她爹宠得天性贪玩,这不就与沈琉璃对上眼了,两人年纪相差又不大,自然而然玩到一块去了。冬青成了沈琉璃的护身符兼枪头,偏那蠢丫头对此一无所觉。
花解语有气,本是打算晾着沈琉璃,结果人家倒好,到了饭点无人送饭,便厚着脸皮到冬青跟前蹭吃蹭喝,无人给她洗换洗的衣物,就跑去同冬青挤一张床,脏衣服便仍在冬青屋里,每日帮冬青洗衣的莫大娘便一起洗了。
无耻之人,果然脸皮够厚。
原以为沈琉璃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没人将就她侯府嫡女的身份,没人捧着她,定会过得不顺心,没成想她倒是能屈能伸,不把自己当外人。
桃花谷的村民劳作耕息,娱乐活动较少,花解语身为谷主一般都比较严肃,又只对医术感兴趣,除了要紧事露面,在村民面前都是高冷神医的形象,桃花谷虽宁静祥和,但过余便会有些暮气沉沉。而沈琉璃则丰富了他们的生活,笑声亦多了起来。
花解语站在竹楼上,举目眺望远处,没发现冬青和沈琉璃的身影,不禁皱眉:“又疯哪儿去了?”
“好像是打马吊去了。”花妩放下医书,说:“前两日,沈琉璃和冬青找了手艺活儿不错的葛叔,弄了一副马吊,冬青正兴致勃勃地跟着沈琉璃学着玩。”
花解语冷着脸道:“照这样下去,这桃花谷谷主以后要姓沈了。”
“师父,这沈琉璃确实太过折腾,不如将她关起来?”花妩建议道。
花解语叹气:“算了,若真将沈琉璃关了,冬青怎么在谷中呆得住,左不过便是这一两月,由着她们罢。”
到了晚上,沈琉璃和偃冬青缩在被窝里,开心地数着白天赢来的银钱。
偃冬青兴奋道:“我赢得比你多,明日我们再去赢些。”
沈琉璃弹了弹指间的铜板,弯了弯眼睛,如月牙儿似的:“没问题,最好让小齐两兄弟输得裤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