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目光一顿,眸底的惊喜一闪而过。
沈琉璃弯了弯唇,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那双好看的黛眉也弯成了月牙儿似的。
看到沈琉璃这份惊人的改变,傅之曜心想,话本诚不欺我也。
只要生而为女子,便需要情爱的滋养,渴望被男子发自内心的呵护,会喜欢甜言蜜语,会喜欢绵绵情话,会喜欢男子将她捧成掌中宝。
心念一转,傅之曜几步上前,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不怎么凉,但他习惯性地将她的小手兜进衣服里,替她暖着。
前些日子,傅之曜虽然每次替她捂手,可她表面乖顺,心里实则存着几分排斥。而现在,他感觉到她在接受他,发自内心得当他是夫君。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目光转到那枝鲜艳的红梅,他牵着她的手走近了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一瓣梅花,低声问身旁的小姑娘:“为夫摘得这枝梅花,喜欢吗?”
沈琉璃眼珠轻转,弯眉笑道:“梅花开得这般艳,自然是极喜欢。”
虽觉得羞敛,但她不是扭捏作态的姑娘,只要是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她便不会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不会藏着自己对傅之曜的心思。
傅之曜轻挑眉梢,指尖移至一朵未曾完全绽放的花苞上,低笑道:“我路过园子时,看见满树的梅花几乎全都绽放了,美得灼眼,可唯独这一枝上残留着两三朵花苞,也不知是怕冷,还是怎么的,竟倔强得不肯释放自己的美丽。”
略微一顿,傅之曜侧眸凝着沈琉璃白皙的面颊,眉眼含笑地说:“当时,为夫便觉得你像极了这花骨朵,分明含苞绽放之时方是你最美丽的时刻,可你却宁愿独守着这份美,将自己拘在花苞里,不愿绽放!”
沈琉璃仰着小脸,定定地看向傅之曜,脸颊似有些火辣辣的。
明明说的是花骨朵,怎么自己听出了几分旖旎和暧昧。
可他的神色正常,正常的宛若方才说得就是梅花花苞。
她微微偏头,小声道:“可能,花期未到。”
“可我见过她的花期,的确是世间至美,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永世难忘。”傅之曜低头看向手中稚嫩的花骨头,若有所思。
但那是一种被摧残的凌乱美,花枝乱颤,梨花带雨。若是出自她的意愿,又该是何等的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