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何院首过来替沈琉璃号过脉,确认凤体无恙,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树枝上的鸟儿吱呀鸣蹄,好不欢快。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在层层的纱幔,洒在沈琉璃脸上,朦朦胧胧的。
许是觉得阳光刺眼,沈琉璃咕哝着翻身,醒了过来。
她拥被呆坐了一会儿,掀开身上的被褥,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腹部,盯着看了半晌,方才试探着伸出手指戳了戳肚皮。
只一下,又将手挪开。
为何没感觉?
有孕之后不都要呕吐吗?可她并没吐过啊!
诚如傅之曜所言,这孩子怀得这般稳固,她要怎么办?
接受?可她不甘心,心里始终窝着团火,烧得她火烧火燎的难受。
“娘娘,沈侯爷和侯夫人正在外殿等候。”采青躬身入内,禀告道。
沈琉璃一愣:“快,伺候我梳妆!”
今日是爹娘启程回萧国的日子,沈琉璃怕他们瞧出异常,特意好生装扮了一番,又抹了颜色比较艳丽提升气色的唇脂,整个人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哪知道傅之曜也在,见她有心情涂脂抹粉,俊脸沉了沉,冒似想到什么,眉宇间又隐有舒展之意。
而沈茂和柳氏的面色却不怎么好,他们昨晚见到傅之曜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以及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直接吓到腿软,而这些伤皆是拜沈琉璃所赐,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这里是陈宫,又不是上京承恩侯府,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女儿胆子一向大,可没想到在别人的地盘还不知收敛,竟能对一国之君施暴。若不是没法砸开沈琉璃的脑袋,他们都想掰开瞧一瞧,看看里面倒底装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