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气道:“别张开闭口大表哥、大表妹,都说了多少次,我们沈柳两家可没有姓陈的亲戚。”这人脸皮怎如此之厚。
陈冰河摸摸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
沈琉璃睨了陈冰河一眼,轻飘飘地问道:“你该不会真要在明城呆一年?”
离开东陵已有半年,还需半年,余影才会将真正的解药送过来。柳氏现在服食的药并不能真正解毒,只是暂时压制毒性而已。
陈冰河:“应该是这样,反正我回东陵也没甚事。”
在明城这边,总归是轻松些,不必时时面对义父。每次同义父说话,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太累了。
又坐了一会儿,陈冰河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他住得相当近,毗邻而居,翻个院墙就到了。
刚翻墙回去,便有人将截获的信交由他。
“这是沈小姐白天所写,差人送往云州的信件。”
傅之曜正在攻打云州。
送了无数封无疾而终的信,她仍坚持写,坚持送。
陈冰河眉头一皱,将未拆封的书信掩入袖中:“知道了,我来处理。”
转身返回房间,取出火折子将桌上的宣纸点燃,扔进火盆燃烧成灰烬。
随后便走到墙角的书架旁,打开一个密格,从内取出匣子,将手中的信放进去,木匣里已快放满,每封皆是未拆封的信,全是沈琉璃写给傅之曜的信。
“真想看看你写了什么。”
陈冰河定定地看着满匣子的信笺,鬼使神差地伸手取出一封,手指摸索着信角的边缘,终是没打开,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又不是写给他的,有何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