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钟齐完全能理解,毕竟化成人鱼,他自己也摸过不少次。
作为人鱼,身体的柔韧性达到巅峰,他就趴在白承身边,大方地抬起漂亮的大鱼尾巴搁到石台,大有请君采撷的洒脱。
白承担心手上温度太高,用水凉了凉手,才敢伸过去抚摸这尾稀世珍宝。
捧在手心,近距离观看,白承这一刻仿佛与迦珀墨灵魂合一。
他们同样为人鱼痴迷,为每一方寸的流光溢彩着迷,鱼裙柔如丝绸,凉如寒冰,在白承指尖滑动,倏地从他指尖溜走。
钟齐猛然抽动鱼尾离开,招呼也不打,窜到水底深处,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白承回过神,以为又来个士兵。可他等了一阵,没有任何人打开内殿的门。
“钟齐?”白承轻声唤一句,水面静悄悄。
什么情况?白承就像等待无理取闹的女朋友,又等一阵子,钟齐始终没有回应,真就不搭理人。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摸到人鱼的逆鳞。
无辜的主教大人离开教皇内殿都没找到问题的答案。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当了人鱼的钟齐,真是把阴晴不定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傍晚已过,天色蓦然低沉,凉凉冷风袭来,雨势凶猛地白承赶回屋里,然后唤来狂风呼啸,发出骇人动静。
白承回到屋里第一任务是整理这坨毛。油光水滑也顶不住大风刮啊,给他发尾都吹成一坨彩球。
镜子里窗外飞雨连线,噼里啪啦打在窗台。
案桌上烛火摇曳,协助白承进行这项不熟练的工作,他低头折腾头发,再抬头,从镜中看见一张白惨惨的脸倒挂在窗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