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足够的水,足够缓冲他从高台跌落的冲击。
但他相信的是钟齐。
即便是万丈深渊,有钟齐在,他也敢跳。
金色的长发与白袍,就像钟齐的鱼裙一样,在水中荡漾出简单超然又华丽绚烂的花。
钟齐娴熟地抱起承哥,把他抱回假山后头,避免教皇忽然出现给他煞风景。
白承没有失去意识,他还清醒着,但显然他已经没力气再向钟齐交代什么了。
这很好,钟齐可以为所欲为。
钟齐将白承放上假山宝座,扒开鞋袜,里头包扎的带子全都沾满了血,不知不觉中,钟齐眉头拧成了几座小山峰,眼底尽是驱之不散的寒意。
被水浸透的绷带黏在皮肤上,钟齐稍作清理,便看见脚踝那处鲜血淋漓的贯穿伤。
怎么总是受伤?
钟齐想起承哥前几次受的伤,暗下决心,以后不能放承哥一个人单独行动。
他一边想一边低下头。
白承可以感觉到一直折磨神经的疼痛开始减缓,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睁眼,可看到钟齐在做什么,他呼吸一顿,急忙想抽回腿。
钟齐黑着脸又给拽了回来!
闹什么!
钟齐已经要生气了。
白承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委婉道:“不能直接用唾液吗?”
唾液没用,舔才有用。
钟齐懒得解释,主要也没法开口解释,干脆就拽过白承的腿,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和力气强硬地按着腿,俯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