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了拢长发,把钟齐限定发带分成两缕,分别用来系头发和做成手绳,而后光明正大地准备上街。
小牧师瞧见他又要出门,跟上来问:“迦珀墨大人,您要去哪儿?我跟您一起去!”
迦珀墨摇头,温声拒绝小牧师的请求。
他说:“我要去办件事,很快就回来了。”
很要紧的事吗?不能带上我吗?小牧师想问,但温柔的金发牧师伸手过来,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时,这些问题就都被他抛诸脑后,记忆里只剩下迦珀墨主教手腕上闪闪发光的银色手绳。
真论起来,白承无事可干,他用不着对着百姓刷脸,刷存在感,不过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该罢了。
他不再局限于福利院等地,而是走过大街小巷,停停走走,最偏僻的巷子也不曾放过。
天色蓦沉,形态恣意的乌云聚拢遮掉大片天空,夺走原该属于午后的阳光,空气坠着浓重的水汽,毫无遮掩地进行暴雨预告。
街道上大多数有生活经验的小商贩纷纷收摊,没过多久,小雨滴滴答答,缓缓落下一帘雨幕。在朦胧的雨幕里,金发牧师漫步而来。
雨水打湿他的长发,浸湿他的衣摆,他却悠然自在,没有一丝窘迫或狼狈,这主要得感谢钟齐老师悉心栽培,让他早就习惯了湿漉漉的状态。
可爱的小姑娘为他送了一把伞,白承由衷地表示感谢,便撑着木伞慢悠悠地拐到一条幽静的小巷里。
巷子里脏兮兮的,地上全是褐色的灰土,两侧巷壁底堆积着各种碎瓦,白承走到一半倏然驻足,回头展望整条长巷。
长巷空空如也。
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