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珀墨这才松开手又趴了回去, 为自己惊吓道老者的举动道歉:“抱歉,我还以为是……”
毕竟经历了那样可怖的战斗, 其他人都表示理解。
医官掀开白承背部的纱布, 眉头折出一个起伏的川字。他虽然瞧了许多次,但这伤口每一次看,都让他不禁皱起眉头。如此狰狞,外翻的血肉伤处就像山谷沟壑, 崎岖不平, 看着就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就算是士兵都难以承受, 更何况出现在一个身体孱弱的牧师身上。
他该有多痛?
然而身体孱弱的牧师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身上,他爬起身着急地询问人鱼状况如何:“人鱼他怎么样?他受伤了吗?他在哪里?”
老者无语。
小牧师从医官身后绕过来, 冒着个脑袋说道:“人鱼他没事,贝利亚主教将他带了回来, 现在还在教皇内殿的鱼池。”
贝利亚主教?
把钟齐?
人鱼钟齐那种暴躁狠厉的脾性, 能让别人把他带回来?
这画面实在难以想象。
小牧师提到这个, 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兴致勃勃地给他补足画面。
“您在桥上昏过去后,便被人立即送回教会进行治疗了。听说贝利亚主教见到人鱼在护城河里焦急地游动,就主动问他是不是要跟着您一起回来。”小牧师提到这里都觉得不可思议,“神奇的是,人鱼点头答应了!”
“然后呢?”白承询问道,被老者木着脸按回床上继续上药。
小牧师手舞足蹈比划着:“然后贝利亚主教就遣人搬了一支担架,将他抬回教皇内殿了!”
“呃……”医官老者愤道,“请不要笑,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您这样会崩开的!”
白承也不想笑,但钟齐仿佛就长在他笑点上了,光是想象钟齐黑着脸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来的画面,他就完全克制不住。
医官老者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