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们还没能好好欣赏佳作,士兵慌慌张张地扑进来:“教……迦珀墨大人!人鱼他……他攻击了士兵!”
迦珀墨第一时间放下冠冕跑了出去,快得连医官都愣了好几秒,才记起来教皇身上有伤,老医官被迫在后面追赶:“别跑,别跑!伤口会崩开的!”
以白承对钟齐的了解,他攻击人一定有理……嗯……也不一定有理由,大概率是士兵做了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情。
不出他所料,一批教内士兵在整修教皇内殿时,好像说了些什么话,人鱼大发雷霆。
白承赶到,恍惚回到与人鱼初见时的场面。七八名士兵滚地哀嚎,铠甲上密密麻麻的坑洞,惨状快赶上食人魔了。
内殿的大鱼池被钟齐一尾巴拍成了游泳池,水深也就一米来高,人鱼在水里立着尾巴,高仰下颚,气势汹汹如浪涛。
钟齐用鼻子看人,气得不轻,甚至还想去最讨厌的水草里再扒拉两个生蚝壳给士兵们补上两刀。
多大仇这是。
白承刚进屋,钟齐一瞧是他,眼神稍软,默默放下手里的生蚝壳。
士兵们瞧见迦珀墨仿佛瞧见了圣父降临,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同伴地搀扶下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白承慢悠悠走到钟齐跟前,语气温和,像是在哄人鱼:“惹你了?”
钟齐浮在水面上的尾巴尖儿拍了一下水,那意思就是,惹了。
白承又干脆说:“反正你也打了,就不生气了吧?”
钟齐拿眼角睨他,想表示自己还没打爽。那群士兵说承哥的话实在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