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身躲过带头人盲目的乱攻,手掌撑地,腿扫下堂,带头人未曾设防,立刻摔倒在地。他黝黑的脸狰狞到变形,哆哆嗦嗦地挥动木仓身,来的时候有多狂,现在就表现得有多怂。
怎么会这样!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要被干掉了!
带头人还在不断挥动木仓身,像只蠕动的肥虫缓速后退,他腰间两把横刀的刀鞘在地上磨出两条细长的拖痕,可笑的是它们落在这群土匪手上只能当个装饰。
钟齐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鞋尖勾来一侧遗漏的,瞄准那颗黝黑的圆球,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炸出的血花呈四散状飞溅铺洒在地,钟齐忽然兴趣索然。
就这?
他上前扒拉带头人身上的武器装备,结果只搜到了几个剩下的,还有一把只剩一发子弹的六连发手木仓。钟齐满怀希望地摸向那两把精致的横刀,打开一看,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破铜烂铁四个字都是夸赞,钟齐甚至找不到精准的词汇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失落和无语。
虚张声势习惯了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头吗?
白瞎他兴奋了一番,还将带头人与食人魔相提并论。
对不起,侮辱食人魔了。
“你怎么……”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从角落荡过来,钟齐抬眸去。
为土匪忠诚贡献生命的那三个鱼饵颤颤巍巍缩在角落中,她们亲眼目睹饭票被年轻的大男孩残杀,其中两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唯独那名中毒至深的女人。
也许她对带头人有什么特殊感情,又或许是她被视为生命源泉的带头人惨死在眼前,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
女人满眼血丝,拾起木仓指向钟齐。
“把积分给我。”
她先是壮胆似的,小小一声。钟齐毕竟是个年轻男孩,光凭外貌论,对她的威慑力倒不如带头人。
话出口没多久,她紧接着又跟了一句,“把积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