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后背密密麻麻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瓦砾碎片,鲜血蜿蜒盘旋。白承缓缓吐出一口气,压制着什么似的:“为什么不躲。”
“呃……”原来白承全看到了。
和带头人对战的时候,钟齐确实可以选择避开后方的炸/药,但之后会需要产生更多的行动才能靠近带头人,很费时,钟齐喜欢速战速决。
他判定炸弹对他的杀伤力不大,就干脆挨了一下,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
白承一直都知道钟齐这人玩心重,一旦兴奋起来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他总觉得钟齐会有个度,但没想到这个度居然只是——不死!
只要没死,只要能动,他就不在意!
白承眉心都拧到一块去了,蹙成小小一座川峰,手上连带着下了不少劲。钟齐同学被酒精和承哥的爱扎得龇牙咧嘴,抱着枕头大嚎:“承哥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你还知道疼?”白承冷道,但还是放缓了动作。
钟齐用脸蛋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上面有白承的味道,阳光又温暖。他笑着说:“承哥,咱们要是早点遇到,你会去帮我开家长会吧?”
白承好像读懂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他对钟齐了解不深,也从未听他提到过自己家里头的事,但这一句足够说明很多事情。
“你在卖惨吗?”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白承拔掉最后一块体积偏大的碎片,道“我只是比你大五岁,不是十五岁,老师应该会把我赶出去。”
钟齐趴在枕头上咯咯笑,声音被枕头盖去一大半,听起来绵绵的。
“就算只有五岁,也足够让我感受到了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