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开始觉得很不甘心,还没把承哥吃进肚子里。
在这种时候对抗小黑球的魅力还比不上白承对他的吸引力大。
热量消失,钟齐能感觉到生命力慢慢从身体里流泻出去,他尝试的动了一下手指头,可不过徒劳,他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他头一次这么狼狈,感觉自己无计可施。
小黑球似乎抓准了他虚弱的时机,但又不敢做得那么过火。把他丢到荒郊野外,期待他偷偷死掉,尸骨无声腐烂或是被野兽们撕咬。
钟齐都产生了幻听,听到耳边有谁在偷笑,高高兴兴地唱着歌,庆祝他快要死了。
但这恼人的声音很快被驱赶远去。
他被紧紧地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意识浮沉,时间不知掠过几何。钟齐清晰地听到一声干柴爆裂的声音,灵魂才恍然回笼,慢慢回到身体里。
暖意烘烘,钟齐觉得环境很干燥,皮肤似乎与什么光滑柔软又温热的东西包裹着,让他觉得异常舒适。
他偷偷地眯开眼睛一条缝,均匀优雅的锁骨和线在暖光衬托下闯入眸中。他才发现那光滑柔软又温热的东西居然就是承哥的皮肤,他正被白承横抱在怀里,两人挨在壁炉旁边烤着火。
白承自己披着一条稍带尘味儿的毯子,而自己干净的衣服则脱下来裹着钟齐的腿,就怕他受到一点凉。
觉察到钟齐终于醒来,白承的紧绷状态直到现在才稍有缓和,他眉目柔了些,又恢复成那个温和的白承。
他望着钟齐,声音低低道:“感觉好些了吗?”
钟齐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随后视线侧移,打量周围。
大几十坪的房子,家具陈列有种中世纪欧式室内设计的味道,窗帘严严实实,外头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可能是光纤太暗,屋子里给他一种灰扑扑的感觉,让钟齐鼻腔发痒,总想要打喷嚏。
一条算得上干净的大白裙挂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个侧躺着的大姑娘,颇为吓人。联想到自己的人设,钟齐大致明白,那衣服是他的初始化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