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歪着头软软倚在白承肩头:“你放心,我哥哥在,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季秋:“……”一口气不上不下,他紧蹙眉头,视线隔着透明的玻璃片在他们身上左右轮转,脸色有些奇怪。
然后他干脆别过头,看也不看他们,拖着不太方便的右脚慢慢往楼上走。
硬是把屋主气回房了。
米觅看着季秋把房门甩上,有些寄人篱下吃人脸色的羞愧和不适,她压低声说:“现在怎么办?”
钟齐则完全没有那种感情,他淡定地说:“你和雯姐就呆在这,我跟承哥去那条通向镇外的路看看。”
他记得承哥曾经说过,白日他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那条路的存在。所以他决定晚上跟白承去碰碰运气,也许能找到不一样的线索。
“能出去?!我也想去!”米觅赶忙道。
白承还是很温和地劝阻她:“我们不能所有人都离开,万一那条路有危险,不至于全军覆没。”
“对。”钟齐有气无力,“要学会保留革命的火种。”
火种米:“……”
白承向她们询问道:“对了,有没有手表?”
有计时器,他们能掐时间回来。
米觅身上一无所有,倒是黄丽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纹路精致的铜质怀表:“借给你们,要还的。”
她好像很珍爱这块表,指腹慢慢抚过上头的纹路,才向钟齐递过来。
有了表,他们行动还能稍稍安心些。
钟齐脸色一直都很白,身体体温较低,白承刚刚扶着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白承道:“我背你吧。”
钟齐也不逞强,慢腾腾地爬上白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