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一眼就看见拄着手杖独自站在房中间的钟齐。他闭着眼,从容不迫,全然没有失去视觉的惶然或不安。尽管有这能解决一切的从容,白承还是觉得心疼。
他的小朋友举步维艰。
放下端盘,白承第一件事便是要给钟齐系上缎带。后者却拒绝了,理由是他嫌脏。
那条缎带被别人碰过。
哦,他都忘记钟齐有点洁癖了。
换上新缎带,钟齐好不容易吃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生牛肉,新鲜的肉感和饱满的肉质在唇齿翻腾,没有任何腥气,丝丝甘甜辗转口腔。在给予人饱腹感的同时还很大程度缓解了他灵魂上的饥饿感。
美食果然具有魔力。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进食的时候,也是一道视觉盛宴。白承守在身侧,目光幽幽,阳光轻抚他的眼帘,眸中注入无尽流光。
用完餐,钟齐擦了擦嘴角,这回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处理事情了。
他在脑内整理手中获得的已知情报,知道自己的首要责任该是打击犯…打击天罚教的教徒,保证领土安全同时洗清自己的嫌疑。
一个月前,城内实施宵禁,并将所有警力都调动起来,交替巡逻。
确实有成效,犯罪率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减少,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调查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收获。
废物,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干什么吃的。
__失了记忆的钟齐狠起来连自己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