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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面功夫钟齐还是会做,等到停车修整,处理食物的时候,他都会下车去,笑吟吟地粘着白承。

却不知这个行为叫白承心里更不好受。

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完全不在乎旁人,此刻却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太讽刺了。

他们把车停在了一个比较安静的服务站,这里虽然荒芜,但是树木覆盖少,动物活动痕迹也没那么明显。最主要是厕所还有干净的水,米觅甚至还在这里发现了宝藏。

卫生纸!

了不得了不得,末世卫生纸,一纸抵千金!

晚上休息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雨点儿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的玻璃上,很快模糊了视野。

影钟齐双手抱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铺上,与白承两人肩并肩。

这床以前睡嫌大,塞两个男人都觉得绰绰有余,现在躺着反而显得特别小,房车里的温度怎么也调不高。

淅沥沥的白噪声异常催眠,白承被一股倦意席卷,缓慢地闭上眼。等到许久,他的呼吸绵长,变得极有规律,钟齐的视线才从玻璃窗下来,不带温度的落到白承身上。

近期白承心事重重,就连睡着了也微微皱着眉头。

影钟齐看着他眉间的小山峰,心绪平静,却又不那么平静。

白承知道他想看窗户外头的风景,所以特地打开遮阳板,让他随时随地都能看。

温柔渗入每一个角落,细致入微,他知道。

也知道白承心里难过,可纵使他理智层面可以完全拆解探知白承的情绪由头,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熟睡中的人侧过头来,脑袋往他肩头的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