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平安县,狱卒。”
“来这里做什么?”
“奉魏仵作之命,前来取花寒草一用。”
许舟答完,明显看见对方听闻“花寒草”后眉头一皱。
他连忙开口解释道:“取花寒草,是魏仵作用来研究毒性之用。”
那人执笔在纸上记录,一字不漏。
写完他又抬头问道:“为何要杀云阳侯?”
“我没杀!”
“杀没杀可不是你说了算……”书笔官有点趾高气扬,许是平日里高人一等惯了。”
“家中还有谁?可参与此次谋杀?”
许舟脸色一僵,双眉如锋:“我说了,我没有谋杀,我进来之前……”
“呵……让你多嘴了吗?”书笔瞥了许舟一眼。
“好大的官威呀!”
书笔官闻言,不耐烦的偏头去看,脸色僵在当场。
“自个去刑事堂领五十板子,领完板子,卷铺盖给老子哪来的滚回哪去。”朱烈骂道。
书笔官嘴唇颤抖:“司使,我我……”
年轻的书笔官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按例询问,就要被玄武使撵出皇城司,这要是回去,他定要被家族除名的。
“滚!”朱烈不想听废话。
书笔官见状只好灰溜溜地离开,甚至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机会开口。
书笔官走后,朱烈才一改严厉神情,笑眯眯地看着许舟,许舟见状忙拱手:“参见大人!”
朱烈点点头,余光撇向屋子一侧的邱萤,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邱萤随意打了一个手势,朱烈立马照办。
邱萤只是单纯看不惯年轻书笔官的官威罢了,她才闭关半年,皇城司的风气就如此,时间一长,那还了得?
她本想出言阻止,但又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正好朱烈进来,管教下属的任务自然交给他了。
“平安县狱卒,许舟是吧?”
许舟点点头。
他没想到这位皇城司的大人物,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方才书笔官言语中表现出的恶意,也随着朱烈的到来一扫而空。
看来市面上传言“皇城司不干人事,个个狗屎之辈”是空穴来风,是人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