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沾满盐水的细长藤条鞭子就落在被吊在空中的花公子身上。藤条鞭子又细又长,硬度十足,这一鞭子抽在人身上,免不了要皮开肉绽,下手再狠一点,力道再大一点,白骨都要显露在外面。
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花公子嘴里闷哼一声,全身都在痉挛,额头上冷汗直冒。
若平时挨这一鞭子也没什么,顶多就是挠痒痒。
可如今他被皇城司的人硬灌下化气散,体内的真气十不存一。
这一鞭子下来,带落一串血水,疼的他眉头紧皱,嘴唇都差点咬破。
“说说吧,为何要杀云阳侯?”
耳边传来磁性十足的嗓音,花公子抬头,视线落在章官生身上,落在这位皇城司的玉面书生身上。
二人走的是同一个风格,皆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章官生因年长的缘故,身上少了几分轻浮和桀骜不驯,花公子好似在章官生身上看见了十年后的自己。
“想杀,便杀喽”花公子忍受剧痛,语调轻佻。
话音刚落,藤条鞭子再在花公子身上留下一道血痕,沾满盐水的藤条让疼痛无疑加了一个度,花公子险些没挨住,疼晕过去。他知道这是抽鞭子人的拿手好戏,能让自己疼到极限,咬牙切齿,又不让自己彻底疼晕过去。
这便是诏狱的手段。
藤条鞭子还只是开胃菜,好戏和硬菜还在后头,如果自己坚持嘴硬的话。
又见汉子扬起手中鞭子,花公子急忙开口:“云阳侯?那是谁?我只记得我杀了一个正在写字的富员外!”
章官生还欲开口,但被贾盛伸手拦住。这件事虽然一直是邱萤和朱烈牵头在办,但这二位坐镇皇城司的人物平时也没少操心,对案子的细枝末节掌握的事无巨细。
贾盛站起来,双手负在背后,语气淡淡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如此?就不要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你为何杀云阳侯,杀了云阳侯后,为何又去杀一个早就卸甲归家的方平?”
“理由人尽皆知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一场旧事吧。”
二十年前,大周皇帝昏庸无能,滥用佞臣奸臣,致使民不聊生。
各地藩王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旗号,千里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