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司中传言,朱司使有何看法?”
许寿仁抬起头,目光炽热地盯着朱烈。
朱烈顿时只觉如芒在刺,坐立不安。
额头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时间推移,额上的汗珠越聚越多,最后顺着两侧脸颊汇集在下巴上。
“滴嗒——”
随着汗珠滴落,炸开在地面。
朱烈赶忙起身,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就要双膝跪下,磕头请罪。
近日皇城司中的流言,朱烈又怎会不知。
当夜,陆仙子带人潜入诏狱营救夙王,出来后,便是迎面遇上了朱烈,二人缠斗期间,朱烈不敌,可陆仙子也不知怎的,明明有无数次机会一招毙命朱烈,却没有下死手,招招避开要害。
如若不然,朱烈怕是要与亡故章官生一个下场,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事后,皇城司内流言四起。
说朱烈是陆仙子安插在皇城司里的内应,如果不然,他早该被陆仙子一掌拍死了才对。
初闻这些流言,朱烈不屑一顾,只当是小人的诋毁。
可随着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多,饶是朱烈当作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难免放在心上,寝食难安。
可是还好,无论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如何散播流言,只要皇城司的高层信任自己即可。
可是现在
“属下惶恐,属下惶恐”
朱烈想要跪下去,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许寿仁只是轻轻抬抬手,便把朱烈托起,让他重新坐回凳子。
朱烈又擦擦脸上的汗,只觉口干舌燥。
许寿仁缓缓开口道:“本王是信任朱司使的,从始至终。只希望司使的伤快点好起来,成为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剑,所向披靡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儿女情长身上”
朱烈蹙眉。
前一句他还听的懂,这后一句怎么儿女情长,跟我老朱有什么关系?
不过为了表达自己的衷心,朱烈还是沉言道:“属下谨遵教诲,有生之年,定会将魔教一网打尽。”
说完,朱烈便欲起身离开,回去好好养伤。
许寿仁拦住他,似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