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一时,怀璧取了剑来,脚下跌跌撞撞,却还是很有兴致地舞了起来。
红白梅花错落的庭间,雪还没有扫尽,纤瘦的青袍少年,手持银光,在月下醉酒般的挥舞,饶是身姿不怎么稳,却不减那股子少年人的潇洒与穿云破石般的冲劲。
舞剑少爷身旁,是清绝如山间明月的吹箫人,一身白袍,衣袂翩翩,似踏着月色自玉宇琼楼而来,单为伴少年舞剑。
少年人额上细汗淋漓,却不减兴致,一个跳跃反刺,剑至吹箫人颌下,她挑眉轻笑:“苏兄还有酒喝吗?”
“有。”吹箫人不避不闪,反迎着剑尖更进了一步,道:“但有一个条件。”
“么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明日再说。”
明日?
怀璧心下轻笑——明日之后,无论什么条件,她只怕未必能践行了。
一阵风过,刮的白梅簌簌直下。
望着白梅影间那双清致之极的眼,饶是心中如此想着,还是无限奢望地说出了那个字。
“好。”
次日,东城一座简朴的宅子内红绸高悬,门口亦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柔嘉郡主已自请革去郡主身份,且先帝在时,特别改了礼制,要求待其崩后,仅皇室子弟守丧即可,勿扰百姓,民间一应婚丧嫁娶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