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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多贵?

怀璧在脑中迅速估量了一遍这两样的东西的价钱,眼前微微一黑,好容易以手支桌,稳住摇摇欲坠的心神,一咬牙,道:“要么这样,苏、苏兄,苏兄既不肯将衣裳交由小弟洗净,那小弟不如折成现银陪给苏兄,苏兄大抵估算一下价钱,小弟照价赔偿。”

“照价赔偿?”那人擦书的手微微一顿。

怀璧的心被他这一顿提到了嗓子眼。

段大哥说,为人要敢作敢当。

敢作敢当,敢作……敢当……怀璧眼眶湿润,胸口微微刺痛。

方才小二叫这人“苏大人”,既是在朝为官的人,想必十分豪阔,也许不会太……锱铢必较吧。

再者了,这人一身白衣,眉目如雨后青山,有出尘之态,通常这种人,亦是不会沾染一身铜臭的。

怀璧捏着怀中刚得手的几两碎银子,双目灼灼望着他,满心希望他再来一句“不必”。

那人触到她灼灼目光,微微一怔,垂下眼:“你若执意如此……”

怀璧听他话头,浑身一凛,连忙道:“倒也不是…很执意……”

第2章

那人倏然抬目,撞进她一张喇叭花似的谄媚笑脸中,不由怔了一怔,低头拿那干布擦擦襟前污渍,不知想了些什么,有一会,淡淡道:“兄台既客气,那某也客气客气……”

客气客气,大概便是随便要几两银子意思意思之意?

怀璧点头如捣药:“好说好说。”这俊书生真个懂事!

那懂事的俊书生擦衣襟的手一停:“那就……五十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