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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京郊时曾与怀璧同宿于一个客栈,两人亦由此结缘。

那夜大雪初停,明月映着满地的银白。

因前几日雪大,怀璧一行人在客栈中多耽了几日。在屋中闷了几天,怀璧早已是全身酸痒,一见雪停,便抄起长剑到院中舞了起来。

剑光如碎银乱舞,照亮了轩窗下独饮少年的眼。少年放下刚烫热的酒壶,自腰间解下玉箫,和着窗外的身影,吹了起来。

怀璧闻见箫声,纵不通音律,亦是精神一震。

一曲舞毕,怀璧向二楼西窗抱拳,道了一声“多谢!”

正转身欲回房,楼上忽然响起清朗高声:“兄台能饮否?”

能!

军中人不能饮那还得了!

怀璧应邀上楼,西窗边却不见半个人影。正纳罕间,忽闻咳嗽声从屏风后传来,几声咳嗽之后,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在下偶感风寒,恐传给兄台,兄台若不见怪,便这般对饮,可否?”

可!

你买酒你说了算。

于是那晚,两人就着数点梅花、半地残雪,畅饮了一夜。

那人话不多,泰半是怀璧在说。怀璧因这一路自北向南有不少新奇见闻,絮絮叨叨说着,倒也不觉寂寞。

说到酒酣时,沉沉睡去,竟连名字都未通过。

次日酒醒时,怀璧已在自己屋中。猜测定是昨夜那人将她送了回来,便想过来道个谢。

敲响房门,那人却不似前夜那般回避,从容出来相见,面色温润、行止谦谦,正是闻雨声。